有几个相熟的姑娘,总会在背地里说上一句:「小柒真是越发的狠了。」
其实我明白,她们这些日子都盼着我身子变好,现在看到我生龙活虎,心里也是美滋滋的。
只不过是见面的时候带着笑,下课的时候扶着腰,怨声载道。
(四十)
阿喜的玉佩我一直都挂在身上,上面的玉显得很乱,东拼西凑出来的,阿洛瞧见了,就嚷嚷着养护一番。
「姑……姑姑娘!」
阿洛着急忙慌的将玉佩拿了过来,哭丧着脸,有些害怕的看着我。
「怎么了?一惊一乍的。」
不过是养护一个玉佩罢了,这样的事情,阿洛不是经常做吗?至少我用的弓箭、长枪、断刃,都会经过阿洛的手。
「许是我力气太大了,这玉佩都散了。」
她垂着头,在一旁嘀咕:「平日里弄的都是刀枪,头一次遇到玉佩。」
顿时间,我无言以为,呆呆的看着阿洛,想了想,将玉佩送到姜丝的院子里,摆脱她好好的补救这玉佩。
(四十一)
不出三日,姜丝挽着衣袖,头发都有些散乱,手里头拿着玉佩和一个小箱子,身后跟着她的侍女和一个礼教女官。
女官气的不行,可拿她没有任何的法子。
「这玉佩是哪来的?」
姜丝拿着玉佩质问我,随后又想起来了。「这玉佩是阿喜的?阿喜在哪捡来的?」
「她可去过别的地方?」
这一问,把我都问蒙了。
「阿喜说,这是她一直藏起来的玉佩,听说是自幼挂在身上的,此前我还拿着玉佩,寻过出处。」
姜丝沉着脸,声音有些哽咽。
「小柒,你说得对,阿喜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。」
她抹着眼角的眼泪,笃定的说:「这是鞑靼皇室的玉佩,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,若是此时我们将玉佩送往……」
我快速的抢过玉佩,不停地后退,一脸警惕的看着姜丝。
「不,这不可能。」
鞑靼的姑娘怎么会参与西北栈的案子?她为何想拯救与他们敌对数十年的朝廷?
我的眼泪在眼里打转,看着手中的玉佩,失声痛哭起来。
原来,她是鞑靼的贵女,初入我朝,竟引次祸患,那么聪明的阿喜,若不是想将西北栈一网打尽,早就逃了出去。
(四十二)
玉佩的事情父亲一早就知晓了,他看着阿喜用拙劣的法子隐藏自己的身份,悄悄地帮她修缮,至少看起来是一个品相还不错的玉佩,但不会泄露她的身份。
可,因为我的无知,暴露了阿喜的身份。
那一天,宫里头的礼教女官也在,她如实禀告,次日,阿喜的被册封女官之位,成为鞑靼与我朝建交的友好使节。
两日后,阿喜的墓碑被人发现,听说皇上下旨要修缮墓碑,与鞑靼展现两国友谊。
我看着手里头的玉佩,一意孤行,不愿他们拿着阿喜的玉佩证明身份。
甚至,我固执的认为这是阿喜给我留下的东西,不是旁人。
(四十三)
太子来了,他身后跟着的是之前入府的女官和满脸愧疚的姜丝。
我拉着姜丝的手,一脸倔强的与她说。「这是阿喜给我留下来的东西,唯一的念想。」
「哭吧哭吧,哭完了,就好了。」姜丝搂着我,轻拍后背。
阿洛待在不远处,也在抹着眼泪。
「小柒。」太子等了许久,见我思绪稳定下来,轻声说:「事关两国邦交,不可任意妄为。」
一座大山袭来,压得我喘不上气。
「这几日太后与母后一直在游说父皇,我也递了好几次折子,孟将军、蒋尚书、太傅、成王、河洛郡王都在为你说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