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之后愈发清晰。
这种不安,直到我收到那封匿名信才变得具体——它让我确信,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。
那封信来得蹊跷,细长的白色信封、没有署名、字迹优雅且工整,透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。信的内容简短,只有一句话:
“我将她的美丽带往永恒……她将不仅仅是标本,下一次相见,她会复活。”
署名赫然是“凌峰”。
“复活”二字让我的后脊发冷,仿佛被一双冰冷的手攫住心脏。我本能地想,凌峰应当还在沉迷于自己的“标本艺术”,他是否已经走向了更为极端的深渊?
我带着疑虑走向技术科,将那封信递给了负责追踪的同事。他皱了皱眉,低头开始检查信封、信纸,但不出意料,信件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指纹、来源,甚至连寄出城市的邮戳都模糊得令人匪夷所思。
“无法追踪到寄件人,这信件几乎像是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。”他摇摇头,递还信封。
我重新拿回信件,指尖划过那工整的字迹,心头愈发被一种诡异的恐惧攫住。凌峰的冷漠、他的言辞、那双始终带着微笑的眼睛浮现在我眼前——我想起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审讯室时的神情,那抹无声的冷笑,仿佛在等待着我们揭开更深的秘密。
出于本能,我将信件放回公文袋中,匆匆离开了警局,脑中反复回放着凌峰曾经说过的话:“周雪追求的并非生者的自由,而是某种‘超越’……是那种在沉寂中得以‘永恒’的存在。”
“他到底在计划什么?”我喃喃自语,心头的疑惑无法消散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几乎翻阅了所有与凌峰有关的档案、笔录,甚至包括他在展览中的发言和那些我当时未曾留意的细节。
我试图寻找任何一个能让人拨开迷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