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胥白心说能有多疼,他不是没推过油,然而下一秒喊声就出口了,“啊——!”
张弛无语,他这是杀猪来了,“忍一忍,你一个大老爷们儿。”
江胥白的眼里都迸出泪花来了,“没说大老爷们儿就得遭这罪啊!”
张弛心说这还是个皮娇肉嫩的金贵人儿,他手头上轻了些,“那我轻一点。”
江胥白嘴里的哼唧声就没停,嗯嗯啊啊的,张弛听了都替他脸红。
张弛的手法是专业级别的,从小练武,身上的伤就没少过,摔摔打打都是家常便饭,也就练出了这么一双堪比药石的手来。
江胥白哼唧了一会儿就觉出了舒服,肋下被搓热,淤血也都揉开,没那么痛了。
张弛一手的药油,泛着一层油光,他在江胥白的腹肌上拍了一巴掌,“好了。”
江胥白却追随着他的手,哼哼着,“你再给按一按,舒服。”
张弛拿他没办法,“那你把裤子脱了吧,我给你按一按全身。”
江胥白一听,说脱就脱,只剩下一条裤衩穿在身上,他嘿嘿笑着一拍自己的腹肌,“怎么样,我的也不差吧?”
张弛的两指捏了捏他的胳膊,评价道,“中看不中用。”
江胥白没恼,笑了一声,“过两天你就知道中不中用了。”
张弛的脑子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,按着拍摄计划,过两天他们要拍的是……
这下子换他说不出来话了。
张弛闷头给他推油,直接跨坐在了江胥白的腿上,药油倒在掌心里搓热,然后沿着后背的肌肉纹理推拿。
江胥白舒服地哼哼,“使劲儿。”
张弛劲儿大了点儿,他还觉得不够,“再使劲儿!”
折腾得床都跟着吱呀呀地响,伴随着江胥白高高低低的哼声。
张弛折腾出了一脑门子的汗,揉按了半个钟头,他在江胥白的后背上抽了一巴掌,“好了。”
江胥白爬起来,活动了一下肩膀,“哎哟,真舒服。”
张弛捏起了一张膏药,撕去后面的贴纸,啪的一声贴在了他肋下的伤处上,“睡觉前撕掉。”
江胥白应了一声,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里,他想要擦掉背后的药油,却发现自己够不到,“帮我一下呗。”
这简直就是伺候了个祖宗,张弛认命地走过去,从他手里接过了毛巾,仔细地擦干净了他后背的药油。
镜子里的他们一前一后地站立,都光着上半身,赤着脚,张弛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,确实比江胥白矮了一点,但仅仅只有一点。
江胥白也在审视着镜中的他们,忽然问,“你多重?”
张弛说,“70公斤。”
他刚刚瘦下去十斤。
“我比你轻了十斤啊。”江胥白不乐意了,“我不能比你轻啊。”
张弛拧了拧眉,心说这是什么说法,江胥白痴痴地笑起来,“你知道网上都是怎么说我们的吗?”
网上的东西张弛不看,不爱看也不敢看,他低下头搓洗着手里的毛巾,没有搭腔。
江胥白仿佛是个炫耀的小孩儿,胜利者的姿态,“他们都说我是上面的那个。”
“上”这个字儿像一根针一样不轻不重地扎了张弛一下,他浑身一紧。
他吐出口气,“没有的事儿……”
屋里待不下去,他逃窜一样打开了门,门外的叶剑愣了一下,来了一句,“这么快?”
张弛已经看不见影子了,叶剑进屋,看见江胥白扶着腰,他傻眼了,“江哥,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。”江胥白招了招手,“给我擦药。”
叶剑更惊悚了,“我擦……不太合适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