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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掉马后,我改嫁了无删减全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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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绣娘是小姐的嬷嬷亲自招进府的,去留我们可做不了主。”管家表情为难,言下之意,这件事得需我亲自去向小姐请辞。我茫然地被几个人领着,也不知七拐八拐了几次,再一抬头,见柳小姐端坐在贵妃榻上,屋里飘着清雅的檀香,我跟着丫鬟一起跪下去,好一会儿才见那双上品蜀锦做的鞋子走到我面前。“你认识沈将军?”她突然问。我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,身上的这身衣裳已经过了太多遍水,捏起来柔软无力,和柳小姐身上的那身贵重的锦衣华服自然是不能比的。我垂着眼睛,摇了摇头,“不认识。”沈将军位高权重,名震朝野,可沈将军不是我的夫君,我不该认识。我料想这大概是一句试探,试探那日沈琅看着我愣神,脱口而出的“不认识”。可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,带着明显的嘲弄的意味,她说:...

主角:抖音热门   更新:2024-11-20 14:4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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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夫君掉马后,我改嫁了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热门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这……绣娘是小姐的嬷嬷亲自招进府的,去留我们可做不了主。”管家表情为难,言下之意,这件事得需我亲自去向小姐请辞。我茫然地被几个人领着,也不知七拐八拐了几次,再一抬头,见柳小姐端坐在贵妃榻上,屋里飘着清雅的檀香,我跟着丫鬟一起跪下去,好一会儿才见那双上品蜀锦做的鞋子走到我面前。“你认识沈将军?”她突然问。我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,身上的这身衣裳已经过了太多遍水,捏起来柔软无力,和柳小姐身上的那身贵重的锦衣华服自然是不能比的。我垂着眼睛,摇了摇头,“不认识。”沈将军位高权重,名震朝野,可沈将军不是我的夫君,我不该认识。我料想这大概是一句试探,试探那日沈琅看着我愣神,脱口而出的“不认识”。可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,带着明显的嘲弄的意味,她说:...

《夫君掉马后,我改嫁了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
“这……绣娘是小姐的嬷嬷亲自招进府的,去留我们可做不了主。”
管家表情为难,言下之意,
这件事得需我亲自去向小姐请辞。
我茫然地被几个人领着,也不知七拐八拐了几次,
再一抬头,见柳小姐端坐在贵妃榻上,屋里飘着清雅的檀香,
我跟着丫鬟一起跪下去,好一会儿才见那双上品蜀锦做的鞋子走到我面前。
“你认识沈将军?”
她突然问。
我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,身上的这身衣裳已经过了太多遍水,捏起来柔软无力,
和柳小姐身上的那身贵重的锦衣华服自然是不能比的。
我垂着眼睛,摇了摇头,
“不认识。”
沈将军位高权重,名震朝野,可沈将军不是我的夫君,
我不该认识。
我料想这大概是一句试探,试探那日沈琅看着我愣神,脱口而出的“不认识”。
可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,带着明显的嘲弄的意味,她说:
“还算你识趣。”
“从前将军在外面那些小打小闹的,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不知道,”
她对着我扬起下巴:
“以前是我不想管,但往后,我是将军夫人,便没有不能管的事情,”
“你听懂了吗?”
不知怎么,我嘴里竟像是吞了黄连,苦涩的汁液直顺着喉咙一起流进胃里,
就连心脏都是灼烧滚烫的。
刺骨的寒意从四肢又倒流回心脏,疼得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。
眼睛干涩的流不出泪,我想张嘴,我想问,
所以你一直都是知道吗?
知道我和沈琅这三年。
知道我自以为是的把他当成是夫君,
知道那日他慌乱的说不认识我,
那我,那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?
算是沈琅公之于众养在外面的外室?
还是你们所有人都知晓的,他手里随随便便就可以丢掉的玩物。
但我终究没有问出口,
说出来,就显得太廉价,太下贱。
到底重不重要这样的话,从一个玩物嘴里说出来是很可笑的。
答案不用问都很明显,我之于柳小姐,之于沈琅,
就是这样的玩物。
她不是在试探我,她只是在提点我,该有些自知之明。
鼻腔酸涩的要命,但我不敢在此刻落泪,
我说奴婢听懂了。
柳小姐满意的点了点头,
可她却没有就此放过我,
她玩味的笑了笑,然后朝我伸出手掌表情狡黠:
“既然听懂了,就把偷我的东珠还回来吧?”
柳小姐的嫁衣材料全是从京城运回来的珍稀料子,每一样都有市无价。
无论是细丝金线,还是点缀的珍珠,少了哪一样都没人赔得起。
更不要提头面上坠着的那颗,价值连城的东珠。
而现如今,那颗东珠丢了,她说是我偷的。
“我知道,你这样的出身,是没见过这些华贵之物的,如今见了便想着占为己有。”
她话也说的一语双关,意有所指,
“不是你的东西,偷走了也得还回来。”
我浑身上下都冰凉彻骨,只能无助的一遍一遍苍白的陈述:
“我没有拿,不是我。”
我和谢瑜在冀州城生活了两年多。
他读书之余卖些字画,我也寄卖些绣品,日子过得倒也算宽裕。
科考三年一次,上次他为了救我被砸伤了腿错过了,这回没在再出什么岔子,
上京赶考前谢瑜跟我辞行,他没说别的,只是语气认真的说了句:
“我会回来的,请你等等我。”
我就笑,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连情话也不会讲,你应该说等我回来,等我考上状元回来接你做官夫人。
谢瑜皱着眉纠正我,他说去留都是你的自由,考上状元也不会高人一等,
谢瑜就是谢瑜,莺娘永远是莺娘。
我时常佩服他的纯粹,好像是非黑白在他眼里都清清楚楚,一板一眼都显得可爱。
我说好吧,那我会等你的。
他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走了。
之后又过了月余,京中的消息传出来,说谢瑜果然考中状元了。
街坊邻居一个个眼热,又催促我赶紧动身进京,说谢俞这样的年纪和样貌,
保不准是要被大官们榜下捉婿的。
我摇了摇头,说我等他回来。
倒不是因为我有多自信,而是因为我知道谢瑜是个言出必行的人。
况且,如今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把希望依托在别人身上的人了。
谢瑜不回来也没关系,我自己也能过的很好。
可我等了三天,没等到谢瑜,却等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,
沈琅。
沈琅终于得知莺娘的消息,是在他大胜还朝之后。
当年出征前寄出的那封信始终没有回音,他就意识到出了问题。
可人已经远在千里之外,战场瞬息万变,他腾不出功夫去想关于莺娘的事。
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,许多事都排在莺娘的前面,她应当是无关紧要的。
沈琅一直这样说服自己。
可每个酷寒的夜里他胸口被那根光滑的木簪子咯的发疼。
不用睁开眼,他眼前也是莺娘那双含泪的眸子。
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沈琅也会问自己,我错了吗?我真的错了吗?
如果我早点解释,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她我是镇北将军,如果如果,那么多的如果。
等他反应过来,终于再也没法不承认,莺娘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忘记的人,
是他朝思暮念不得见,心怀愧疚想要拥入怀中的人。
沈琅从出生起就享尽荣华富贵,只有这个傻姑娘把他当做是村夫。
他承认一开始是新鲜好玩儿,所以和她成婚,所以三五不时的来看她。
可喜欢向来是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
莺娘这个名字终于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,成了他再也挥之不去,没办法排到别的事情之后他才明白。
原来我是喜欢莺娘的,原来我爱她。
沈琅想见到莺娘。
可等他终于从前线苦熬了三年,终于去京中复命,终于纵马赶到暮山,
却发现没了,什么都没了。
山脚下的小木屋,门口的那棵大桃树,还有莺娘,全都没了。
有个眼熟的邻居狐疑的过来同他说,
莺娘改嫁了。
沈琅痴站在原地,只剩那声音不断的重复盘旋。
最后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,
莺娘没有等他,莺娘不要他了。
我在心里盘算着,等这两日不忙了,
我就要拿着钱去找城里的秀才写一封信,问问沈琅今年还回不回来。
可嫁衣绣到第三天,我还没抽出空来去写信,
柳小姐的未婚夫婿就回来了。
那日我和一群绣娘们正好从花园过,我没注意看路一头撞到了柳小姐,
“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,还不赶紧滚下去。”
我没来得及呼痛就连忙退到人群里。
周围绣娘们正小声叽叽喳喳的议论:
“听说是京中的大将军呢……”
“……柳小姐命可真好。”
我也好奇,悄悄抬头看,
柳小姐身边那人一身甲胄,凌厉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但此刻他正垂着头,温声问她有没有事,
那一瞬间如同一盆冷水对我兜头泼下,从发丝到指尖都是冰凉的。
真巧啊,
我想这可真巧,
柳小姐的未婚夫,怎么同沈琅长得也一样。
“莺娘,快走啊?傻站着做什么?”
我是想扯出一个笑来的,但手脚都麻了,连个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。
沈琅还没走远,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回了下头。
我站在一群绣娘里其实并不起眼,他找了一会儿眼神才定格在我身上。
我说不清那个眼神是什么含义,
是慌乱,无措,紧张还是愧疚?
我只知道,他看过来的那一瞬间,
我的心脏终于结结实实的彻底沉了下去。
他就是沈琅。
不是从外面回来,从袖子里掏出木簪插在我发间,温声说日日想念娘子,所以亲手雕了把木簪带回来给我的沈琅。
不是穿着粗布麻衣,却要给我买新料子做新裙子,还要安慰我说娘子就该配这世上最好的那个沈琅。
是柳小姐日日羞红了脸念叨的将军,
是丫鬟们嘴里气宇轩昂的新姑爷,
是我日夜赶工,绣的那件攒金丝蜀锦的喜袍的主人。
是一身甲胄满脸漠然,此刻错开我的眼神,温声跟柳小姐解释“我不认识”的大将军。
我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,
但这是我头一次觉得,
花园这么小,我们相隔咫尺,却好像远隔天亘。
他不是我的沈琅。
那天夜里我枯坐到半夜也没想明白,怎么会变成这样呢?
我想沈琅对我的好,想那些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,还是只是废墟之上起高楼呢?
谎言之上会存在真实吗?
那些曾经没弄懂,如今也无需再问的问题也有了答案,
他为什么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,
为什么永远不肯带着我一起进城。
为什么总是杳无音信的失踪又突然出现。
因为他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忙,大抵有不少的事情都排在我前面,
他是大将军,可我只是个农家女。
我的夫君可能是个屠夫,是猎户,是书生,但绝对,绝对不可能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。
不用任何一个人来告诉我,我自己也知道,
我们原本就是完完全全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。
就像你豢养的一只兔子,总得忙完了别的事才有功夫去看看它。
给它带一把新鲜的青草,它就开心的认了主。
其实他也不止你这一只兔子。
其实他也不是非要有一只兔子。
我好像终于才明白这件事。
沈琅之于我是夫君,是这世上最亲最爱的人,
可我之于沈琅,
不过是个闲暇时可以用来逗趣,无聊了就玩玩儿的兔子。
那天夜里柳府灯火彻夜通明,说要为沈将军接风洗尘。
来来往往的丫鬟喜气洋洋的要抢着去前厅看新姑爷,
绣娘们忙着给嫁衣上缀东珠琉璃。
院子下面灯笼是红彤彤的,窗户上贴着双喜字。
可这些热闹通通都与我无关。
我家在几十里外的山脚下,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大,这么红的灯笼,没见过这么耀眼的珍珠琉璃。
我擦干了眼泪收拾好了包袱,
预备第二天一早,就去跟管事的告辞。
沈将军身份贵不可言,
我不敢高攀了。
那个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成刺目的针,我从没觉得我这么害怕人言可畏。
就好像那把一直遮在我面前的伞,替我遮风挡雨的伞突然被撕裂。
狂风骤雨吹的我睁不开眼。
“果然是小门小户的手脚不干净,竟然还敢偷主家的东西……”
“她该不会还肖想着将军吧…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!”
“恐怕连给沈将军做妾都不够格吧……”
不是的,不是的。
我又想开口,想反驳,想证明。
可沈琅的那句话像是一柄枪刺穿了我的心脏,所有血液都无法再流动,
稀薄的氧气快要无法支撑呼吸,
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,
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这一秒里我又好像回到了祠堂,回到了小时候,回到了被无数次千夫所指,
被无数次欺辱责骂的时候,
诬陷栽赃我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,因为从来就不会有人相信我。
现在连这世上唯一一个会站在我身边的人,也终于站在了我的对立面。
我的清白,在这场游戏里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一个环节。
这下我才明白,身份的悬殊原来不仅仅是贫富的差距,
不是她锦衣华服而我褴褛素衣,
不是她珠钗首饰而我一支木钗,
也不是她能嫁给大将军而我只能配村夫。
是她轻而易取就可以凌辱我的人格,毁掉我的清白。
她轻飘飘的一句话,我就会被千夫所指。
我不是兔子,我不是玩物,
我在他们这样的人的眼里,
连一只蝼蚁都不如。
那天小姐开恩,只罚了我二十个手板,就叫管家把我赶出了府。
和来时一样,我双手空空的来,此刻也双手空空的走了。
可我知道我失去了很多东西,
心脏空洞的想被人掏走了一大块,呼啸而至的风穿堂而过。
王婶子悄悄来送我,问我要回家去吗?
我茫然的摇了摇头,我说不回了。
我哪儿还有家呢?我什么也没有了。
王婶子又说,现在城里也没有什么好做工的活计,还是回去等着阿琅回来,安生过日子吧。
她说完我就开始笑,
笑的我快喘不上气,后知后觉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,无声无息的快要把我淹没。
婶子被我吓了一跳,支支吾吾的问我怎么了。
我说没事,没事,就是阿琅不会回来了。
“他,他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他死了。”
我抬头看了看天,三月乍暖还寒,和我捡到沈琅的那天一样,
可这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彻彻底底,大错特错。
……
沈琅终于脱开身,急着绣房找莺娘的时候,却被告知她已经被赶出去了。
得知这个消息他松了口气。
柳大人下个月就赴京上任了,军饷一事已经别无所托,成婚是唯一的万全之策。
莺娘天真无知,继续留在这里必定会被柳家小姐报复,回家了也好。
他想着是该给莺娘写一封信,
解释这都是权宜之计,等下月回了京,上达天听后,自然一切都迎刃而解。
他也不是没想过现在就回去解释给莺娘听,
只是还有许许多多的事都排在她前面,紧锣密鼓的婚事,南疆动荡不安传来的战报,甚至京中的事宜,
每一项,桩桩件件都好像迫在眉睫,
于是哄莺娘也成了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。
只是误会而已,他在心里宽慰自己,只是误会一场,解释清楚了就好了。
可直到,
直到他在绣房外的角落里看到那支木簪。
那支他亲手雕刻打磨的,莺娘日日戴在头上的木簪。
如今灰扑扑的,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,满身的划痕脏污。
沈琅瘦了,脸侧新添了一道疤。
他目光比起三年前更锐利,或许里面还有别的东西,可如今的我已经不想再探究了。
沈琅就那样隔着几步远看着我,看了许久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,
“我去找你,他们说你改嫁了。”
我点点头说是,又转头给他倒茶,
“赶得不巧,沈将军没吃上喜酒,喝杯茶也是一样的。”
其实我料想到他会生气,会发火,会质问我为什么嫁给别人。
可他没有。
沈琅几乎是瞬间的红了眼眶,他不敢再看我一样,好像再多看一眼,眼泪就要倾泻而出。
“你为什么不等等我,莺娘。”
我茫然的想沈琅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委屈的情绪吗?
他怎么会委屈呢?
我没有回答,他于是又自顾自地仓皇的问:
“你是不是恨我了,恨我这么久都没有给你写信?”
“莺娘,对不起,是我不好,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,我不该瞒着你。”
这些从前他很羞于启齿的话如今竟然也就这样轻易地脱口而出了。
可我内心毫无波澜,我诚挚的跟他说:
“沈将军打了胜仗,是大英雄,我同大家一样,都感激您景仰您。”
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,他此刻才终于不得不承认我不是在跟他赌气,
我也不是为了报复他才随便找了个人嫁了。
我是真的,真的彻底把他放下了。
沈琅在那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大漠,回到无数个摸着簪子,闭上眼就能看到莺娘的脸的夜晚。
他想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那更残忍的画面。
他想怎么会这样,明明莺娘就在面前,
为什么好像隔了千山万水那么远。
沈琅下意识的叫:
“娘子……”
莺娘不仅不爱他了,甚至也不恨他了,他和这个世上千千万万个知晓他名讳的人一样,
沈琅终于在莺娘那里成了一个冰冷的代号。
是大将军,是英雄,是救世主,
但不是夫君了。
莺娘又笑的眉眼弯弯的跟他说:
“将军叫错啦,您的夫人在京城呢。”
那天沈琅是失魂落魄的离开的。
他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个摩挲了千百遍,早变得光滑无比的木簪。
他垂着头,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
“只要你还愿意跟我回去,我……”
我没等他说完就回答:
“我不愿意。”
我又说:“我不愿意的。”
我不想做笼中鸟,不想做菟丝花,不想做被玩弄的兔子,
他是沈琅,他是大将军,可我是莺娘,我只是莺娘,这太不公平了。
我连爱都永远低人一等,我不喜欢那样的我。
他后来没再说什么话,他只是深深地,深深地最后看我一眼,
好像要把我彻底记到脑子里。
“好。”
他最后又把那支簪子握回手心,沙哑着声音说好。
沈琅其实是从那时候才明白他那天错过了什么,
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,
这个世界上亘古不变的东西太少太少,曾经得到过的爱也会从指缝溜走,
他只是短暂的拥有过一瞬。
又过了半个月,谢瑜还是没有回来。
周围人又开始议论纷纷,说什么都有。
有说谢瑜被公主看中要留在京中当驸马,也有人说他要娶尚书的女儿,留任翰林。
每个人叽叽喳喳的时候都不背着人,像是故意要说给我听似的。
若是放在从前,我必定当做没听到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这么过去了。
可此刻我气沉丹田,从街头骂到巷尾,有多嘴的必定骂到她彻底抬不起头。
几人悻悻的不敢再多说,只能阴阳怪气:
“如今谢郎君可是状元郎了,你一个粗鄙村妇怎么配得上……”
我刚捋起袖子要泼水过去,就见不远处有人策马而来,一身素袍眼熟得很。
谢瑜其实不太会骑马,但还是策马骑得飞快,下了马又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我身边。
他朝我笑,
他说我回来了。
再没有别的话了。
他没有说在京中发生了什么,也没有说日后是要留在冀州还是北上京城。
他只是很单纯的,在践行离开时的那个承诺。
于是我也朝他笑,
没有再多的别的事情横在中间,
我只是对他说“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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