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业后决意要留在上海,李黎便再也不和我往来了。
我似乎有些后悔,不应该没看清楚便收了这五千块钱,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和姐姐的对话框:
“回家。替我看几天孩子,我要离婚。路费打给你了。”
李黎的语气永远这么冰冷,趾高气昂的。就连请求,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。
我一看便气不打一处来
“凭什么???”三个大字和三个感叹号甩了过去。
“就凭你收了钱。” 我是真后悔了,受不了一点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,算了,就当是回家一趟,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。
当敲开李黎家的门时,满脸抓痕的姐夫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姐姐,让我眉头紧皱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当着孩子的面拆家吗?”家里坏的坏,碎的碎,连客厅上的结婚照都被撕成了两半。
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姐夫真人,之前都是看的家里合照。
他是镇上卫生局的一个合同工,负责写写报告接待接待领导。结婚的时候,媒人介绍他说“是个年龄正好的公务员”,当时亲戚朋友都不懂,以为就是在政府里做事,便欢天喜地地促成了两人的婚事。这个男人很早便没了双亲,李黎为不用伺候公婆还高兴了好一阵。后来发现,他只是一个没有编制的合同工,李黎傻眼了。
这姐夫个子不高,看到突然起来的我,一米八的压迫感瞬间降临。
他想说点什么,却又说不出来。
李黎把我拉进来,“孩子在里屋。”
我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屋子,走的时候还用肩膀撞了一下这位姐夫。
我打开门,发现里面是乌漆嘛黑的,他便打开了墙壁上的灯。
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小侄女,她的名字叫做“意意”。
柔软的暖色灯光下,小女孩梳着短短的马尾辫,脸上还有惊恐的神情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