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放下:“白秋榆。”
“嗯,叫我干嘛?”
“白秋榆。”
“有事吗?”
“白秋榆……我……”他摸了摸石碑上积了一层的雪,忽然不说话了。
我看着他。
也瘦了啊。
那双眼睛笑起来很漂亮,像狐狸一样。
可现在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掩盖了所有光,我却分明看见一汪纯澈的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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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时安。”我叫他。
他没回应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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捷里别尔是一个靠近北冰洋的小镇,旧捷里红房子餐厅的外面有一只秋千,靠近北冰洋岸边。
十月中旬,这里已经步入冬季,大雪纷飞。
抵达附近的旅馆后,我又一次陷入短暂的昏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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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陆时安第一次见到我无意识睁眼。
在无尽的疼痛中,我听到了眼泪坠落的声音。
他接了很多热水,一袋一袋塞进我的被子里,可我过低的体温依旧得不到改善。
他抱着我,把药片掰小,化成水喂给我,可我已经无法吞咽,不断绞紧的胃,源源不断的血冲上来。
他拿着大团大团的纸垫在我的下巴处,血沾得到处都是,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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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到他在哀求我,他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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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嗓子、口腔和牙齿已经被胃酸腐蚀得溃烂,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他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