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府里斗来斗去,无非为了银钱宠爱首饰,在陈国公府可是会随时丢首级。
深夜,一辆马车静悄悄停放在东昌伯爵府门口。
“祖母,母亲,你们怎么会这么糊涂,你知道现在整个京城怎么议论我们周家吗?说我们家欺骗七皇子妃在先,又不信守承诺,随意找了一个乡野丫头,送到七皇子府上,如果,传到宫里,一个欺君之罪跑不了的,七皇子再不受宠,也是皇子,母亲,你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丫头,我快被你惨了……”想到今日家宴上,受到的异样的眼神,周华淑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。
东昌伯爵府老夫人,和黎氏哪曾见过温柔娴淑的嫡长女,这么哭过。
只是,最近关于东昌伯爵府的流言蜚语,她们也听说了。
但是,等到想要控制流言的时候,为时已晚,她们也就是比周华淑早知道半日。
正在想办法,晚上,周华淑便受了委屈,回来哭。
“我的儿,不哭了,母亲,这不是和祖母正在想办法呢,原来想着七皇子妃是个心狠手辣的,不会给她机会出来兴风作浪,哪里知道,她是个命大的……”
原本黎氏还不相信,亲生的二女儿是个扫把星丧门星,现在连嫡长女出嫁多年,今日都要回来哭诉。
可见,那个贱蹄子,果然如大师所说是个丧门星。
东昌伯爵府老夫人,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眸,瞬间变得深邃而凝重。
她不言不语,只是静静地坐在雕花窗棂前,望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,心中却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波澜。
这份沉默,比任何言语都更显得沉重,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“我东昌伯爵府,历经数代,以德行传世。今日之事,虽为你一人的过错,却关乎我府之颜面。”老夫人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字字千钧,“黎氏,你可知错?”
黎氏闻言,早已泣不成声,连连叩首认错:“母亲,都是儿媳大意,还请母亲指点。”
心里早把颜漫漫骂了个半死,把华淑害成这个样子。
此时,她也没有了主意。
只能低头求到老夫人面前,要不然,也不会深夜带着女儿过来。
老夫人见状,轻轻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但错已铸成,必须承担后果。七皇子府那里,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二丫头那里你准备一些嫁妆送过去,此事越早解决越好。”
说完,见黎氏不情愿的样子,再次叮嘱道:“你送过去的不是二丫头的脸面,而是华淑韵淑,和昌儿的脸面,知道了没有?”
黎氏被自家婆母骇人的目光盯着,哪里不知道婆母的意思。
只是想到那么多好东西,要送给丧门星,心里这口气,怎么都咽不下去。
“母亲,二妹妹怎么说,都是母亲嫡亲的女儿,以后二妹妹好了,不是也能照拂弟弟不是?”知母莫若女,周华淑哪里看不出来,母亲心疼钱财,只是当下为今之计,也只有像祖母所言。
要不然,整个东昌伯爵府,就是京城的笑话。
堂堂嫡女,被送入七皇子府做侧妃,竟然一抬嫁妆都没有,还不如一个姨娘。
如果被宫里知道,可能会被按上一定不敬之罪。
已经不是二妹妹嫁妆问题,是藐视皇家子孙,想到这里,周华淑便心有余悸。
“祖母,这该如何送过去?”钱是要花的,但是,怎么花,最大程度的挽回东昌伯爵府的声誉,才是重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