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她找的,云祁送谢礼,应当送到她手上,怎好越过中间人。
隔着锅台上灶,容易得罪人,往后的路也不容易走通,希望云祁明白这个道理。
云祁目光扫过手中漆盒,唇角微扬,似笑非笑道:“既如此,麻烦温姑娘了!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!”温柠屁颠屁颠的接过红木漆盒,转身进了卧室,待藏好后,她提着大包小包出来了。
“这是金瓜贡茶,100多万一斤呢。”她买了四两,花了大几十万。
“这是法国罗曼尼康帝,送给夏医生的,贵的令人咋舌。”她这么说,云祁应该明白吧,有意义又贵重的礼品送出去,比黄金有面多了。
温柠将礼盒塞给云祁,“提着。”
云祁提在手中,左看看,右看看。
他从未见过包装如此精美的礼盒,礼盒上方图画栩栩如生,还有稀奇古怪的符号,难道是梵文?
“记住,你不许乱讲话,不许一惊一乍,凡事看我眼色行事,我们这里的规矩与你们古代不同,更不要摆世子架子,也不要一口一个在下,更不要自称本世子,见到男长辈,要问叔叔好,见到女长辈,要问阿姨好,懂了吗?”
云祁点点头,笑的乖巧温和:“谨遵温姑娘教诲!”
温柠见他如此懂事,放下心来。
随后,两人出了门。
夏有明等的有些不耐烦,他拨了个电话,“爸,我早就到了,人呢?”
“你到了,又不上去,人家怎么知道你到了?温丫头住在502,你敲门!”
夏有明挂断电话,看看时间,眉宇间有些烦躁。
爸真是的,非让他接温柠。
他知道小姑娘人美嘴甜,哄的爸很开心,也知道小姑娘出手豪横阔绰,并非借杆往上爬的虚荣女。
可他只有一天休息,想陪姐姐和外甥女说话,话还未说,被爸命令接温柠。
来都来了,好人做到底。
正准备上去,迎面走来一对男女。
男人高大俊美,身形修长,一袭古装衬的整个人风光霁月,说不出的尊贵雅致。
女人细腰长腿,乌黑长发披在身后,皮肤若白,整个人娇俏可人。
两人站在一块,好像一对璧人!
看到夏有明,温柠双眸一亮,噔噔噔跑上前,礼貌问候:“您好,夏医生,我是温柠,抱歉让您久等了!”
“你好,我刚到不久。”夏有明微微点头,将视线移向云祁,“这位是?”
爸爸曾说,温柠家中有一个疯子弟弟,难道是他?
看眼神,也不像有病。
温柠笑呵呵上前,“他是我弟弟。”
“亲弟弟?”
“表…表表的。”不知为何,温柠总感觉周围空气下降了几分,说话有些结巴。
夏有明点点头,快步走到车门旁,优雅地伸出右手,轻轻拉开了车门。
温柠没想到,私底下的温医生,和工作时相比,简直判若两人。
她拉着云祁上了车,还不忘礼貌致谢:“谢谢夏医生。”
“不客气!”
云祁紧绷着脸色上车,一言不发,温柠觉察不对,胳膊肘拐了拐他,“喂,你不舒服?晕车?”
他扭头看向窗外,不搭理她。
弟弟?哼!他堂堂沧州王世子,怎么成她弟弟了?
还是表的?
对着别的男人,一脸媚笑,礼貌客气,对着他就喊喂。
他云祁名讳,当真难以启齿?
温柠见男人紧闭薄唇,不肯开口,误以为他晕车,从包中掏出银针,俯身握住他的大掌,正准备扎入他的内关穴。
“温小姐也懂医术?”夏有明透过后视镜望去,沉稳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讶异。
温柠手顿了顿,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笑:“我曾是泸城医科大学的中医药学硕士。”